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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习录:叶圣陶校注版

来源:中国青年网 作者: 日期:2018-05-29

   【内容简介】

  《传习录》是明代著名哲学家王阳明的论学语录与书信集,包含了王阳明的主要哲学思想,集中反映了阳明心学的精髓。《传习录》共分三卷,上卷的语录是王阳明本人审阅过的内容;中卷是王阳明的亲笔书信,是其晚年著述;下卷的语录虽然没有经过王阳明本人审阅,但具体地叙述了王阳明晚年的学术思想。

  《传习录:叶圣陶校注版》为语言大师叶圣陶先生精心校注本,是现代人学习、研究《传习录》的上选读本。

  【作者简介】

  王阳明(1472-1529)

  名守仁,字伯安,号阳明,浙江绍兴余姚(今宁波余姚)人,明代著名思想家、文学家、哲学家、军事家,和孔子、孟子、朱熹并称“孔孟朱王”。王守仁一生文治武功俱称于世,上马能战,下马能治,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全能大儒,正德年间因平定宁王朱宸濠之乱被封为新建伯,隆庆年间被追赠为新建侯,并被追谥文成,后人称其为王文成公。代表作有《传习录》《大学问》等。

  叶圣陶(1894-1988)

  原名叶绍钧,字圣陶,江苏苏州人,著名文学家、教育家、文学出版家和社会活动家,有“优秀的语言艺术家”之称,对中国的文学和教育工作都做出了巨大贡献。而且,叶圣陶先生为人敦厚,品行高尚,著名诗人臧克家曾这样评价过他:“‘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’这五个大字是做人的一种美德,我觉得叶老先生身上兼而有之。”代表作有《倪焕之》《稻草人》等。

  【在线试读】

  《传习录》为阳明心学的精髓,书名源自《论语》中的“传不习乎”一语,多数内容是像《论语》一样的问答,语言生动活泼。心学中的许多重要问题在《传习录》中都有详细的论述。生死问题是《传习录》中讨论的重要问题之一。甚至可以说,王阳明的心学就是他在贵州龙场思考生死问题时产生的。

  早年王阳明被贬龙场,途中遭刘瑾爪牙追杀,到龙场之后,又遭逢“蛇虫魍魉,蛊毒瘴疠”的恶劣环境,可谓九死一生。《年谱》载:自计得失荣辱皆能超脱,惟生死一念尚觉未化。乃为石墩自誓曰:“吾惟俟命而已。”日夜端居澄默,以求静一。久之,胸中洒洒,而从者皆病……忽中夜大悟格物致知之旨……始知圣人之道,吾性自足。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。后来王阳明领兵“三征”,皆是出生入死。王阳明本人曾就说过:“良知二字自吾从万死一生中体悟出来,多少积累在,但恐学者见太容易,不肯实致其良知,反把黄金作玩铁用耳。”

  领悟阳明心学,不悟阳明心学从何而来,终于阳明心学有所隔膜。创刊于甲午战争次年的1896年的《阳明学》,其42号社说云:“阳明先生树儒学之旗,其学之根本在于死生之悟。”日本近代著名哲学家高濑武次郎曾说:“若不明生死之理,难免临大事而狐疑之丑。此特为王学(阳明学)之要也。”深以为然。

  从一定意义上说,《传习录》本身就是王阳明“冒天下之非诋推陷,万死一生,遑遑然不忘讲学”的结晶。书中多处记载了王阳明对生死的思考,体现心学在指导人生上的非凡智慧。

  【原文】

  平生冒天下之非诋推陷,万死一生,遑遑然不忘讲学,惟恐吾人不闻斯道,流于功利、机智以日堕于夷狄、禽兽而不觉。其一体同物之心,终身,至于毙而后已。此孔孟以来贤圣苦心,虽门人子弟未足以慰其情也。

  《传习录·钱德洪序》

  【译文】

  先生平生不顾天下的非难、诋毁、排挤和陷害,甚至冒着生命危险,一生忙碌奔波却不忘进学,唯恐我们这些弟子不了解他的学说,流于追名逐利以至于一天天堕落到与蒙昧之徒及飞禽走兽为伍,而不能领会他的天地万物为一体的思想。先生终生都在为此大声疾呼,死而后已。这种自孔孟以来堪称圣贤的良苦用心,即使是先生的门人弟子也不足以宽慰他的情怀。

  【原文】

  除了人情事变,则无事矣。喜、怒、哀、乐,非人情乎?自视、听、言、动以至富贵、贫贱、患难、死生,皆事变也。事变亦只在人情里,其要只在“致中和”,“致中和”只在“谨独”。

  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
  【译文】

  世上除了人情事变,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。喜、怒、哀、乐难道不是人情吗?从视、听、言、动到富贵、贫贱、患难、生死,都是事变。所有的事变也都蕴含在人情当中,其中的要旨就在于“致中和”(做到中正和平),而“致中和”的要旨在于“慎独”。

  【原文】

  澄在鸿胪寺仓居,忽家信至,言儿病危,澄心甚忧闷,不能堪。

  先生曰:“此时正宜用功,若此时放过,闲时讲学何用!人正要在此等时磨炼。父之爱子,自是至情,然天理亦自有个中和处,过即是私意。人于此处多认做天理当忧,则一向忧苦,不知已是‘有所忧患,不得其正’。 大抵七情所感,多只是过,少不及者。才过,便非心之本体,必须调停适中始得。就如父母之丧,人子岂不欲一哭便死,方快我心;然却曰‘毁不灭性’,非圣人强制之也,天理本体自有分限,不可过也。人但要识得心体,自然增减分毫不得。”

  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
  【译文】

  陆澄在南京鸿胪寺暂住(王守仁于1514 年升任南京鸿胪寺卿,陆澄等从学跟随),突然收到一封家信,说儿子病危。陆澄心里非常忧闷,难以忍受。

  先生说:“这种时候正适合在身心修养上下功夫。如果放过这个机会,平时讲学有什么用呢?人就是要在这种时候磨炼身心。父亲爱儿子,这是天下最为深切的情感,然而天理也有它中正和平的地方,超过了就是私欲。人们在这种时候,大多认为按照天理应该忧伤,于是一味忧伤困苦,不知自己已到了‘有所忧患,不得其正’的地步。七情一旦由感而发,大都是过分的多,不足的少。稍有过分,就不再是心的本体,必须调整使之适中才行。比如父母去世,做儿女的哪有不想一下子哭死心里才痛快的呢?然而,《礼记·丧服·四制》说:‘毁不灭性。’这并非是圣人强求世人抑制情感,而是天理本身自有界限,凡事不可太过分。人一旦认识了心体,自然会明白天理不能增减一分一毫。”